王博远:为何《刺客列传》中没有要离刺庆忌一事

当初读《史记》时,很是疑惑司马迁为何没有在《刺客列传》中写入要离刺庆忌一事。此次行刺事件紧承专诸刺王僚,且赵晔能够获得的史料,司马迁没理由看不到。春秋事迹距汉久远,敏感性降低,并不存在司马迁死后被删减的问题。

若要理解这一矛盾,便要先思考清楚司马迁的写作目的。司马迁在《太史公自序》和《报任安书》中说得清楚,写《史记》是要“成一家之言”。即这部历史巨著并非单纯资料汇编,而是要承载司马迁的政治思想和哲学理念,使司马迁的思想流传后世。因此个中褒贬,选材取舍,是要符合太史公的价值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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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博远:自我得之,自我失之

梁武帝在被侯景所困大势已去时,说道“自我得之,自我失之。”这句话拆成两句来看的话,没有一句是对的。若说南朝政权的创立,从更宏大的历史观来看,至少要从孙策占据江东起算,与萧衍并无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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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博远:东晋历史上有两次非常奇特且在其它朝代不易见到的历史事件

东晋历史上有两次非常奇特且在其它朝代不易见到的历史事件。其一是我们琅琊王氏的先人王敦攻下建康后,虽然对朝臣展开清洗,但是并没有自立为帝,而是延续了司马氏政权。其二是桓温在面临同样选择时,仍然没有迈出关键一步,在弥留之际仍惦念着加九锡,却因谢氏阻挠而不得。

按说曹魏政权不过数十年,司马氏政权也没有必然的绵延万年的合法性,可是这两位人中龙凤在优势占尽时仍然没有取而代之。个人性格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因素,有智慧的人的重大抉择均是随时势而定,即便大英雄刘琨这等对晋室忠心耿耿的人物,如果在北方站稳脚跟,也未尝不是下一位曹孟德。

二人没有做之后刘裕做出的事情,原因在于此时东晋同曹魏不同,五胡之乱山河破碎,南迁的氏族们在民族生存危机之下尽力避免内耗,因此延续司马氏政权以建立平衡是门阀氏族的共识,之后王敦反悔二次渡江而下时阻力陡增,便是证明。

至于刘裕做到了王敦桓温没有做成的事情,是因为桓玄已经将司马氏政权的根基彻底摧毁,且刘裕短暂收复长安取得了政权合法性,彼时的情境已然不同。然而南朝的政权更迭并没有将玄学之风彻底扭转,而北魏在尔朱荣之后确将劣势转为优势,因此南朝在侯景之乱后再无反抗之力。

王博远:学术氛围塑造了民族性格并决定了政治走向

汉武帝在北伐匈奴时说:“齐襄公复九世之仇,《春秋》大(音“泰”)之。”汉武帝时今古文之争尚未达到对立程度,因此《左传》没有取得统治地位,这句话中所说的《春秋》乃是《春秋公羊传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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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博远:潼关失守症结之下的结果

哥舒翰失守潼关,是安史之乱的转折点,也是影响中国历史走向的重大事件。潼关失守使首都长安门户大开,李隆基被迫迁蜀。且李隆基没有像”不韦迁蜀,世传<吕览>”一样,因困顿而留下传世名作,反而在士兵哗变中不得不处决了曾与安禄山共享的杨玉环,为白居易的传世名篇创造了素材。 继续阅读“王博远:潼关失守症结之下的结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