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琦:我家爷孙的一次诗词对话

2017年8月15日,我哥哥将赴京求学,他以优异成绩被北京交通大学录取。这是我们家今年最大的喜事,哥哥是我们的骄傲。

8月14日晚,临别之际,哥哥漫步在谷城的大街小巷,情难自抑,以《蝶恋花》为名填词一首,挂在他的Q空间里:

蝶恋花.告别

弹指一念别日届,重访翁姥,相见又难却。声声叮嘱句句切,忍泪出门行欲跌。

参差树影朦胧月,老街古巷,徐行还咨嗟。不到别时不知别,更无语处还凝噎。

爸爸把这首词打印出来拿给爷爷奶奶看,他们惊喜交加,激动得老泪涟涟难以入眠,感叹爱孙之情怀和才华。

爷爷早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,曾师从当代国学大师霍松林先生,具有颇深的诗词造诣。他以一个专业诗人的眼光和“求正容变”的原则对哥哥的词做了调整和修改: 继续阅读“蒋琦:我家爷孙的一次诗词对话”

蒋琦:诗歌成就了中华文化的瑰宝

中国诗词大会通过大众传媒成功地激发了世人对诗词的美好憬悟,在娱乐至死的时代,中华诗词因缘际会被普罗大众重新掂起捧读。

这是一个诗歌的国度,诗歌是中国文化中最迷人最优雅的元素和特征,不是为赋新词的刻意雕琢,不是无病呻吟的陈词滥调,而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最生动贴切最细致入微最深情款款的表达,我们的祖先用诗歌来记录生活抒发情感,纵然穿越千年依然与我们心灵相通。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”、“佳径只须携杖去,平生只消几两履?”的旷达,“彩袖殷勤捧玉钟,当年拚却醉红颜”、“ 拼则而今已拼了,忘则怎生便忘得”的深情,“和羞走,低头嗅青梅”的娇羞,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”、“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”的冲淡平和,“山围故国周遭在,潮打空城寂寞回”的沧桑,“同是天涯沦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识”的感慨,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的怅然,“不知筋力衰多少,但觉新来懒上楼”的倦意,“明月松间照,清泉石上流”的禅意,“醉里且贪欢笑,要愁哪得功夫”的愁苦,”问渠哪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”的哲思,那一轮的明月,一泓的清泉,一腔豪情,一杯愁绪,一款深情,那些看似平凡普通的景致和心情都能幻化成美妙绝伦的诗歌。

诗意地栖息,这是现代人梦寐以求的境界。当我们遍寻不着,蓦然间竟在祖先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得窥端倪,原来生活的一点一滴都有景致韵味,都有诗情画意。大量的诗歌,与日常生活和山川大地紧密相联的诗歌成就了中华文化的瑰宝,让世世代代的中国人迷恋神往。人生有味是清欢,原来生活可以这样有味,情感可以这样深挚。